民劳诗经大雅民亦劳止,汔可小康。惠此中国,以绥四方,无纵诡随,以谨无良,式遏寇虐,憯不畏明,柔远能迩,以定我王。民亦劳止,汔可小休,惠此中国,以为民逑,无纵诡随,以谨惛怓,式遏寇虐,无俾民忧。无弃尔劳,以为王休,民亦劳止,汔可小息,惠此京师,以绥四国,无纵诡随,以谨罔极。式遏寇虐,无俾作慝,敬慎威仪,以近有德,民亦劳止,汔可小愒。

无纵诡随,以谨丑厉。式遏寇虐,无俾正败。戎虽小子,而式弘大。民亦劳止,汔可小安。惠此中国,国无有残。无纵诡随,以谨缱绻。式遏寇虐,无俾正反。王欲玉女,是用大谏。注释止:语气词。汔:庶几。康:安康,安居。惠:爱。中国:周王朝直接统治的地区,也就是王畿,相对于四方诸侯国而言。绥:安。纵:放纵。诡随:诡诈欺骗。谨:指谨慎提防。

《大雅·民劳》的诗旨,《小序》以为是“召穆公刺厉王”,那这是国人暴动前夕了。厉王最终没听进去召穆公的劝谏,被国人逐走,吾国开始进入有纪年的历史阶段共伯和摄政的“共和元年”(西元前841)。但朱子以为此说无凭,认为:“以今考之,乃同列相戒之词耳,未必专为刺王而发。然其忧时感事之意亦可见矣。”争议大概集中在最后两句:郑《笺》要按着《小序》的意思说成是“穆公至忠之言”,所以这么解释:“王乎!

”这个意思等于是“王,(吾)欲玉女”,不但增字(吾),而且断为两句。假设“王欲玉女”是主谓结构,等于断去原主语(王),而又增一主语(我)成为一个新句。朱子的解释就相对自然:“言王欲以女为玉,而宝爱之。故我用王之意,大谏正于女。”所以朱子以为这诗是“同列相戒之词”,大概以为是诸侯或大夫之间的相互劝诫。劝诫的内容无非是亲君子远小人,古代的政治哲学就是以“君子小人”的二元框架为模型的,《尚书》、《诗经》中已见规模。

∷生民厥初生民,时维姜嫄。生民如何?克禋克祀,以弗无子。履帝武敏歆,攸介攸止,载震载夙。载生载育,时维后稷。诞弥厥月,先生如达。不拆不副,无菑无害。以赫厥灵。上帝不宁,不康禋祀,居然生子。诞寘之隘巷,牛羊腓字之。诞寘之平林,会伐平林。诞寘之寒冰,鸟覆翼之。鸟乃去矣,后稷呱矣。实覃实讠于,厥声载路。诞实匍匐,克岐克嶷。以就口食。
禾役穟穟,麻麦幪幪,瓜瓞唪唪。诞后稷之穑,有相之道,茀厥丰草,种之黄茂。实方实苞,实种实褎,实发实秀,实坚实好。实颖实栗,即有邰家室,诞降嘉种,维秬维秠,维穈维芑。恒之秬秠,是获是亩,恒之穈芑,是任是负。以归肇祀,诞我祀如何?或舂或揄,或簸或蹂。释之叟叟,烝之浮浮,载谋载惟。取萧祭脂,取羝以軷,载燔载烈,以兴嗣岁,卬盛于豆,于豆于登。